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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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寵妻為後128

按照指示, 徐瑩很快在靜河東頭的一個賣花燈的小攤前,尋到了蕭玉箏和鄭珠。

“玉箏。”徐瑩走過去輕拍蕭玉箏左肩。

“徐瑩, 是你啊, 真巧。”蕭玉箏轉過頭,提著盞蓮花燈,笑容燦爛。

蕭玉箏在皇族裏, 是出了名的好脾氣, 性子溫和,好相處。恒老王爺又常年標榜中立, 從表面看,與哪個皇子都不結交,也不站隊的。正因為這樣,徐瑩這樣的大皇子黨也與蕭玉箏有些交情。

一番寒暄後, 徐瑩裝作喜歡她們手裏花燈的樣子, 一邊誇讚她倆眼光好,一邊給面子的自己也買了兩盞花燈。

“據說河神住在靜河西頭的,去那放燈許願特別靈。”徐瑩按照大皇子交代的,笑道,“今年你剛認了個義妹,這樣的大喜事可得去拜拜河神, 聽說這裏的河神特別靈驗,求什麽都準。”

蕭玉箏日子順遂, 沒什麽需要求的,但她知道鄭珠父母雙亡, 如今住在王府裏,名義上是義女,實際上到底是寄人籬下,鄭珠又心思敏感,肯定是有心底話要對河神訴說的。

拜一拜,求一求,也好。

這般一想,蕭玉箏便要點頭應下。

卻不想,鄭珠一聽說“河神特別靈驗,求什麽都準”,立即想到求姻緣也會特別準。她一心要嫁給靖王,自然是要去求求的,竟搶在蕭玉箏前頭開口道:“真有這般靈?”

見徐瑩鄭重地點頭,鄭珠生怕蕭玉箏不同意,忙挽住蕭玉箏手臂,撒嬌似的晃一晃:“玉箏姐姐,咱們去那放花燈吧,為義父祈求平安,讓河神保佑義父越活越年輕,幸福長壽到永遠!”

距離上回被刺,已是一個多月過去了,恒老親王打破了傷經動骨一百天的老話,早就滿口誇讚徐老醫術高超,在地上活蹦亂跳了。

怎麽看,怎麽像沒事人。

但蕭玉箏見鄭珠這般惦記自己父王,心下暖暖,笑容格外甜:“好!”

卻不想,剛走幾步,身後氣喘籲籲追上來一個男子:“玉箏,玉箏……我可找到你了。”

聽到熟悉的聲音,蕭玉箏連忙回頭。

鄭珠難得聽男子親熱地叫蕭玉箏閨名,也好奇地轉過頭去,卻見一個書生般儒雅的少年郎,一身月光白的錦衣,披著青色披風,一路疾走而來。

面如冠玉,錦衣華袍,翩翩佳公子。

待蕭玉箏臉紅地望向他時,鄭珠猛然猜到他的身份,怕是蕭玉箏定下娃娃親的未婚夫。好像是大隆王朝唯一一個異姓王,成親王的獨子,陳俊。

平日裏偶爾聽丫鬟們念叨過。

“玉箏,本想給你一個驚喜,直接上門接你出來賞燈的,卻沒想到今年你會提前出來。”陳俊喘著氣,臉龐紅紅的,站在蕭玉箏面前。

蕭玉箏臉蛋紅紅的,微微偏頭看了眼鄭珠:“今年有鄭珠,她還沒見過京城的花燈節,我就早早帶她出來逛啦。”

陳俊從書信裏,已經知道鄭珠是誰,父母雙亡,如今孤零零一人寄住在恒親王府,怪可憐的。帶著這種心理,偏頭看向鄭珠時,滿眼裏都是同情。

而鄭珠嬌嬌小小,本就生得一副惹人憐愛的小模樣,如今在蕭玉箏身邊,又時常裝出一副大丫鬟似的乖巧樣,只看了一眼,陳俊越發覺得這小姑娘可憐,看向她的目光越發柔和。

“鄭姑娘好。”陳俊禮貌地打招呼。

卻說鄭珠,瞅了眼陳俊後,只覺得他長得還行,在京城貴公子裏算得上俊朗的,但與高冷的靖王殿下比,差距還是很大。

不說旁的,光是氣質上,就被靖王殿下甩開老遠了,若將靖王殿下比作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常勝將軍,那陳俊頂多算得上剛從書院出來,努力想跟在靖王身後當入門軍師的那種滿身書生氣的少年郎。

鄭珠屈膝見禮:“陳世子好。”

看過陳俊一眼後,鄭珠不屑看第二眼。她日後可是要做靖王側妃,甚至皇貴妃的人,高高在上,哪裏看得上陳俊這種一輩子只能匍匐在靖王腳下,當臣子的男人。

鄭珠還頗有些不耐煩,若不是陳俊突然出現,她都能早一點去拜河神,說不定能早一點做了靖王的女人。但再不耐煩,都是心裏的,面上依然是恭恭敬敬的,還微微低頭,一副非禮勿視的好姑娘模樣。

徐瑩心底惦記大皇子的吩咐,生怕去晚了惹大皇子不快,忙思索著該說些什麽話,才能催他們快走,突然想起大皇子說的“若是蕭玉箏臨時有了旁的事,去不了,那你就想法子將鄭珠帶去就行。”

沒想到啊,大皇子真是料事如神,竟然提前猜到會遇上陳俊。

這未婚夫、未婚妻的,誰不想私下裏獨自相處,哪願意她們跟在身邊打擾。思及此,徐瑩笑道:“玉箏,你和陳世子慢慢逛,我先帶鄭姑娘去搶占好位置去。西頭放河燈的人多,去晚了,都沒地。”

鄭珠當然是一百二十個願意。

可這話,卻羞得蕭玉箏趕忙道:“咱們還是一道快走吧。先替父王祈禱完,再逛,也不遲。”

而且,此處人流量大,將鄭珠一個外地來的小姑娘交給徐瑩,玉箏有些不放心,徐瑩並非心細之人,若將鄭珠弄丟了,可罪過大了。

一旁的陳俊也認同玉箏,鄭珠並非恒親王府的正經主子,就算派幾個侍衛跟著,侍衛們也未必盡心。鄭珠又長了副芙蓉貌,還是與他們在一塊安全,免得招惹上什麽禍事,就越發可憐了。且她是玉箏的義妹,也就是他義妹了,他有責任照看好她。

鄭珠見陳俊看了自己一眼,她立馬往蕭玉箏身後去了點,她知道自己美貌,看過她的男人就沒有一個能忍得住不看第二眼的。

內心驕傲歸驕傲,但她已將自己當做靖王殿下的女人了,對待旁的男人的目光竟有些心底排斥,不願給陳俊瞧。

她一躲,陳俊見了,只當小姑娘怕生,沒在意。

蕭玉箏感受到了鄭珠的躲避,想到鄭珠作為孤女,還沒進王府前怕是受到過登徒子的騷擾,才會這般膽小吧,心下越發憐憫鄭珠,拉住她的小手,給她溫暖。

對陳俊,蕭玉箏向來放心,陳哥哥與她青梅竹馬一同長大,內心最是憐憫弱者的,她都能想到陳哥哥為何要看鄭珠,與陳俊對視一笑。

寶鈴、寶琴跟著靖王和蕭衛逛了大半條河岸,什麽小糖人、冰糖葫蘆、爆炒栗子等小吃,可是吃了不少。手裏提著的除了河燈,還有孔明燈,臉上還戴著嫦娥仙女的銀面具。

“好久沒這般玩過了,真有意思。”寶琴戴了個小馬面具,倒著走在蕭衛跟前,來回晃悠腦袋。

蕭衛一把摘下臉上的老馬面具,笑道:“你倒著走,小心再摔一跤。”

寶琴才不怕:“有你在,怕什麽摔跤,我還巴不得再來一次呢。”

聽到寶琴不害臊的話,一時興起的寶鈴還真成全了她,突的跑過去,伸腳絆她一下。

“啊”的一聲,寶琴站不穩,直直往後栽倒。

蕭衛趕緊上前,將她抱了個滿懷。

蕭霆點點寶鈴的小鼻尖:“調皮。”

今晚的寶鈴很開心,朝蕭霆做了個小鬼臉,舉著手裏的嫦娥面具道:“四表哥,接下來還有什麽好玩的,有趣的?”

今日的行程全是蕭霆一手安排下的,什麽時辰去哪裏湊熱鬧,蕭霆都有數。

突然那頭竄起沖天的煙花,一朵接一朵,異常閃亮

蕭霆知道,徽園酒樓的好戲又要開場了,整個靜河沿岸,若說有什麽熱鬧是不能錯過的,那非徽園酒樓舉辦的一年一度的水晶花燈會不可,尤其今年,是徽園酒樓創辦五百周年的大喜日子,水晶花燈會更是舉辦得熱鬧非凡,絕對不容錯過。

凡是身手好的男子,都願意去那裏給自己心愛的姑娘露一手。

蕭霆指著前方不遠處,笑道:“去那。”

寶鈴還沒來得及點頭,被蕭衛摟在懷裏的寶琴卻是興奮地直叫嚷,拉住蕭衛的大手就往前沖:“我知道那裏,是徽園酒樓,他們每年舉辦的節目都很有特色,不知今年是啥?”

蕭霆故作不知:“保證你倆喜歡就是。”

邊說,邊勾住寶鈴的小拇指,長長的手指頭還伸到她手心處,撓一撓。

徽園酒樓是靜河沿邊最大的一座酒樓,傳承的歷史比大隆王朝的建國史還長,可謂輝煌了整整五百年。每一代繼承人都是族裏手藝最好,腦子也最靈活的青年人,一旦過了三十五,就必須讓賢給下一任。

正因為掌櫃的年輕,有活力,所以每年都能想出絕佳的年慶好點子。

徽園酒樓前圍觀的百姓,僅僅“裏三圈,外三圈”已不足以形容了,擁擠的人群像密密麻麻的螞蟻,全都擠到徽園酒樓前,完全阻斷了東西向的車流和人流,要想穿過去,只能走靜河上臨時搭建的一座木橋。

年輕的掌櫃,站在酒樓的二層,舉著個大喇叭大聲介紹今年的歡慶方式:

“每個上臺的勇士,都有射出一箭的機會。空中吊著水晶燈,能一箭射斷吊繩,且穩穩接住水晶燈的勇士,今夜免費贈送一道菜。懸掛在最高處的五盞水晶燈,哪位勇士能射下,當即贈送本店的招牌菜。”

天吶,招牌菜,這家酒樓的招牌菜,平日裏可是只有達官貴人才能吃得起哦,一盤小小的菜,就得花費數百兩銀子,就是那些普通的家常菜,一小碟也得十兩銀子以上。普通的老百姓,根本想都不敢想,是出了名的貴啊。

聽掌櫃的一說,圍觀的百姓紛紛仰頭去望,只見夜空下掛滿了一盞盞閃閃發亮的水晶燈,數一數,怕是有五十來盞,真真是大方吶,這一夜過去,得送出去一千兩吶。

“誰第一個來!”掌櫃的站在二樓,滿臉的笑意。

遇上這等好事,稍微有些功底的練家子,都躍躍欲試,尤其帶了心愛的姑娘來的小夥子,更是手癢。借花獻佛,既有面子,又能顯擺顯擺自己的身手,何樂而不為。

很快,就有一個個小夥沖上臺子。

“來來來,排成兩隊上場,一個個來。”酒樓的管家指揮著眾人排隊,小廝拿著弓和箭恭候在一旁。

但一批批上場的小夥們,都身手有限,大都只敢挑選低處懸掛的水晶燈下手,就是這般,十個裏也只有一兩個能成功射中的。而那些射中的,面對陡然下墜的水晶燈,又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接住,接不住的水晶燈,則摔碎在地,成了管家口中的“碎碎平安”。

偶有幾個仗著武藝不錯,想射個招牌菜下來的,全都失敗,還因為貪心,被圍觀的群眾嘲笑得下了臺,連帶著他們身邊的姑娘都落個沒臉。

寶琴覺得有趣,攛掇著蕭衛上去射一個來。

蕭衛笑:“這有何難,我給你射個招牌菜下來。”

周圍的人聽到這話,紛紛起哄:“真的,假的?別又像之前那幾個,灰溜溜的走喲!”

寶琴擡起下巴,大聲道:“當然是真的,我家哥哥別的不好說,射箭可是一流的!你們通通都比不上!”

寶琴的大言不慚,聽得蕭衛臉頰有些紅,這話若是換個姑娘說,他都會覺得對方太過吹牛,可出自寶琴嘴裏,他只覺得甜蜜。

嘴角上翹。

在寶琴信任的目光下,蕭衛大踏步走上臺子,從小廝手裏接過弓箭,對準最高處的水晶燈就射去……

寶琴自信洋溢。

寶鈴緊緊盯著蕭衛的弓箭,在寶鈴的記憶裏,射箭什麽的還是二表哥更厲害些。

蕭霆捏住寶鈴的小手:“放心,若擱在三年前,怕是不行,如今,保證穩穩的。”

軍營裏,蕭衛有多能吃苦,蕭霆還是知道的。自殘似的騎馬射箭,從早訓練到晚,樣樣都要求練到極致。整個軍營上下,能贏過他的,寥寥無幾。

果真,只見蕭衛的箭穩穩地射斷細細的銀絲線,當水晶燈猛的往下墜落前,蕭衛已飛奔到水晶燈下,單手穩穩接住墜落下來的水晶燈。

“漂亮!”

“哇,好厲害啊!”

一時喝彩聲不斷。

因著蕭衛長相英俊,氣度不凡,身手又這般厲害,圍觀的姑娘們全都將目光聚集到蕭衛身上,為他歡呼不止,都快將旁的年輕小夥嫉妒壞了。

寶琴拍著巴掌,崇拜無比的看向蕭衛,雙眼亮晶晶的。

但蕭衛走回寶琴身邊後,沒多久,那些圍觀的姑娘們發現蕭衛身旁還站著個氣度更加卓越的男子,簡簡單單往那一站,就是天兵天將的氣勢。

哪怕什麽都不做,都讓人著迷,挪不開眼。

“是寶鈴他們。”蕭玉箏也站在擁擠的人群裏,使勁兒朝寶鈴揮手,可惜離得太遠,揮了手他們也看不見。

“嗯。”陳俊點頭。親眼看著蕭衛那般風光,陳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,他從小到大只會念書,騎馬射箭什麽的,水平實在太菜。遇上這種場合,都沒法子為玉箏臉上爭光。

而鄭珠呢,她老早就在人群裏看到靖王殿下了,若不是人擠人,壓根過不去,她早就拉著玉箏過去了。不過隔得老遠,也有個好處,可以肆無忌憚地盯著靖王看。

可看多了吧,鄭珠的眼神就不止落在靖王一人身上了,連同甄寶鈴也看了好多眼。

越看越生氣,還沒嫁給靖王呢,甄寶鈴就不知廉恥地一個勁往靖王身上靠?不是肩膀和胳膊故意與靖王蹭蹭,就是裝作站不穩的樣子,往靖王懷裏倒,甚至還用手指頭去勾.引靖王,手指勾著手指不說,還在男人手心撓來撓去的,真真是不要臉。

尤其註意到甄寶鈴身上的衣裙,與她的幾乎一模一樣時,鄭珠心底嗤的一聲,還以為甄寶鈴這個準靖王妃,有多受靖王待見呢,事到臨頭,還不是得做低伏小,大過節的,連衣裙都得跟她鄭珠一樣,想法設法穿著靖王喜歡的顏色,喜歡的款式,去討好靖王。

由此可見,靖王根本就沒有及笄禮上表現出的那般寵愛甄寶鈴,什麽親手挽發插簪,都是故意表現出來哄甄國公府的人開心的。

根本就是政治聯姻嘛。

想通了這點,鄭珠對甄寶鈴投去一個輕蔑的笑。

卻說寶鈴,壓根沒想到,她好好的站在靖王身邊,竟會被人無端嘲諷一番。不過,她被靖王寵著,心情好著呢,笑靨如花的。

蕭霆突然低頭,湊到寶鈴耳邊道:“要不要四表哥也給你射一盤招牌菜來?”

寶鈴很懂事,從頭至尾沒要求他去做什麽,怕是顧及他王爺的身份,不想讓他太過拋頭露面。可作為男人,他喜歡他的女人為他驕傲,為他歡呼,更喜歡他努力得來了獎品後,她幸福地坐在飯桌邊吃的樣子。

寶鈴聽到蕭霆的話後,很是震驚。以她對他的了解,蕭霆不喜歡幹嘩眾取寵的事,尤其今日老百姓眾多,上臺射箭,跟當眾表演沒啥區別。

寶鈴本能地搖頭:“四表哥,我知道你對我好,但今日……不必啦……”

顯然蕭霆更願意寵著寶鈴,還不等寶鈴說完,就大踏步往前走了,而且……還是牽著寶鈴的小手,一塊往前走。

“四表哥?”寶鈴不知道蕭霆要幹嘛,一臉的莫名奇妙。

“跟我一塊射!”蕭霆簡單幹脆。

卻是聽懵了寶鈴,她根本不懂射箭,勉強搭上弓,也射不出兩丈遠便墜地了。這樣的她,上臺去挑戰?不是給臺下觀眾看笑話嘛。

想起,先前有幾個小夥被嘲笑地下臺的狼狽樣,寶鈴頭都大了,囔囔哀求:“四表哥。”

可沒用,照樣被蕭霆牽手拉上了臺。

“咦,寶鈴妹妹什麽時候也學會了射箭?”蕭玉箏目不轉睛盯著臺上,“寶鈴妹妹真是多才多藝。”

徐瑩偷癟了頓嘴,才道:“是嗎?可我記得一個月前,她連那麽大那麽圓的靶心都還射不中呢,甚至連靶子都碰不到,提前墜落了。”

“這般登臺,不是存心要給人看笑話麽?”徐瑩自打在甄國公府出了洋相,就恨死靖王和甄國公府的人了,貶損的話說個不休,“總不會是靖……靖誰誰曾經問她可會騎馬射箭,她啥也不會,又不願被看低,便說謊了,說她會射箭,且箭術一流?”

蕭玉箏最近常去甄國公府,與寶鈴交情甚好,聽不慣徐瑩這般詆毀寶鈴,維護道:“不可能的,寶鈴妹妹不是那種人,會就是會,不會就是不會,絕不可能撒謊騙四堂哥的。”

蕭玉箏是郡主,徐瑩心底再不滿寶鈴,也不敢在蕭玉箏跟前太過造次,當下閉嘴不言,只在心底詆毀了。

而鄭珠聽著徐瑩貶斥甄寶鈴的話,卻是耳朵爽快極了。徐瑩說的一定是對的,甄寶鈴這個大騙子,很快就會露相的。鄭珠別的不懂,但她知道一點,男人絕對不會喜歡欺騙他的女人。

鄭珠雙目灼灼望著臺上,臉蛋含笑,等著看甄寶鈴出糗。

可看著看著,鄭珠臉上的笑容漸漸沒了,轉而咬住了唇。

只見高臺上,靖王殿下拿起弓箭後,並沒急著一箭射出去,反而一把摟住寶鈴,將弓和箭都讓寶鈴拿著,他在身後指導,呈現出一副現場教寶鈴射箭的樣子。

哇,還可以這樣?

場下觀眾沸騰開來。

寶鈴感受到眾人投射而來的目光,被靖王抱在懷裏臊死了,一個勁小聲叫:“四表哥。”

“噓,靜下心來,瞄準那根細細的銀絲線,有我在,不要怕。”靖王一點都不在乎臺下的人怎麽想,他只貼著寶鈴的小耳朵,小聲道,“咱倆一塊射下來的招牌菜,才好吃。”

靖王調整著寶鈴的肩,還有她的手臂,最後握著她白嫩嫩的小手一塊拉弓:

“我數一二三,你就松手。”

寶鈴緊張極了。

靖王停下來,嘴唇擦過她鬢角,算是一個安慰的吻:“相信我。”

軟軟的唇,堅定的話,莫名讓寶鈴放松下來。深呼吸一口,決定爭氣,不給他丟人。

“一、二、三!”

“嗖”的一下,愛之箭一個上竄,利落地斬斷細細的銀絲線。靖王趕緊走到倆盞水晶燈中間,伸開雙臂擺成個大字。

接下來,眾人才真正是震驚了。

只見頂頭掉下倆盞水晶燈,靖王左手接一個,右手緊接著又接住一個。

方才那一箭,竟接連射斷了兩根吊繩。

“哇,真真是嘆為觀止!”

“四表哥,你好厲害!”寶琴大聲喊道。

在眾人的沸騰聲中,靖王拿著倆盞水晶燈,一起送到寶鈴跟前:“跟著我,幸福吧,連招牌菜都有兩道。”

寶鈴看著他的手,抿嘴直笑。

“來來來,後頭的不用看,就憑這身手,絕對的第一名!”掌櫃的趕忙從二樓下來,笑著邀請靖王去裏頭上坐,“沖著您這身手,今日不光贈送您兩道招牌菜,連同家常小菜一塊送您十道。”

寶琴拉著蕭衛上前,笑道:“可不是兩道招牌菜哦,是三道!我家哥哥先頭還射下一道呢。”

掌櫃的連忙作揖:“是小的看差眼了,三道招牌菜,是三道。”

在掌櫃的盛請中,在眾人的起哄聲中,靖王一行人跨進了酒樓。

此時,坐在河對面茶館裏的大皇子蕭嘉,滿面笑容地拿著軍事望遠鏡,將靖王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底,同時也將鄭珠的每一個或驚嘆,或嫉妒的神情收進眼底。

“終於進了徽園酒樓,鄭姑娘,接下來可就輪到你上場了。”

突然,大皇子蕭嘉又想起什麽來,忙招來一個暗衛,低聲對他耳語幾句:“……這段話,也加上……”

待暗衛下去後,大皇子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,抖抖衣擺,笑道:“走,咱們也該換個場地了,要不,精彩的大戲都看不上嘍。”

呵,呵,甄寶鈴,你剛剛笑得有多歡實,等會兒就能哭得有多慘烈。

大皇子走出茶樓後,可謂是一路笑著去了對面的徽園酒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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